*奇异人生paro
*全员单身设定
*这不是一个符合自然科学的故事
*本章大概是本文最温和的一章
*对不起，坚持到最后了还是没能做个好人
06
黄磊压在天台栏杆上，戒烟多年的他克制不住地想要抽烟。他摸了摸口袋里刚买的那包烟，想了想又把手抽了出来。这儿是医院，作为前禁烟大使，明知故犯不大好。
在海拉尔的医院折腾了半天，院方没给出个明确答复，黄磊和孙红雷商议了一下，决定不在呼伦贝尔再做停留，连夜把黄渤转回了北京。不过从结果上来看没什么差别，依然查不出任何病因。
什么叫做查不出病因？
黄磊安顿好黄渤，把黄渤工作室的人招来，又给王迅去了个电话，随后领着孙红雷马不停蹄地去请教他们那些认识的医生朋友，但是都没有什么建树。
所幸转到北京的第二天，黄渤就醒了。
黄磊两人赶回医院的时候，助理们正在请教医生该给黄渤弄些什么吃的。黄磊推门进去，黄渤靠在床头，身下垫着几个枕头，正在玩手机，精神还不错，除了看着有些虚弱以外似乎并无大碍。
见黄磊进来了，黄渤放下手机，没扯几句，就开始一个劲怂恿黄磊说机会难得，该查的继续查，不用管他。
至少还能扯几句皮，黄磊多多少少松了口气，但悬着的心还没能放下了。
趁着黄渤做检查，他上来透个气。
北京的夜空灰蒙蒙的，远处的各种闪着霓虹灯的高楼隐没在灰霾里。黄磊打了个哈欠，这空气质量，还不如病房里的好。
“困了？”孙红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，后背抵着围栏，靠在黄磊边上，“下去小渤那儿睡一会呗。”
黄渤醒来之前，黄磊除了候机的时候靠着他睡了一会，其余时间就没合过眼。孙红雷好赖还在飞机上睡了一觉，在车上也见缝插针地眯了一阵子，现在都还是犯困，跟别提黄磊了，每次他醒来，黄磊就在一边盯着某个地方发愣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你就这么耗在这儿没事儿吗？”黄磊努力在夜空中分辨对面那栋大楼的轮廓，“那边的戏你不管了？小渤现在醒了我陪着他就成。”
“借着你的名头请过假了，”孙红雷笑得得意，“打着你的名号他们哪敢管我啊。是吧，黄磊老师？”
黄磊一怔，笑骂道，“好的不学。”
孙红雷感慨了一声，“还是做老师好啊，还有那么长的暑假。”
黄磊斜了他一眼，“你别以为当老师很容易。不过你要是羡慕，可以推掉别的工作去进修一下，到时候求求我们院长，说不定愿意聘你呢？作为电影学院和戏剧学院的友好交流。”
孙红雷冷笑，“我干嘛要去电影学院当老师，我回戏剧学院不行？”
黄磊特地仔细回忆了一下孙红雷的学历，“人家倒是要你啊？”
孙红雷忽然想起自己也就拿了张结业证，放在他们中戏各位教授眼里那估计就是自取其辱，“那敢情你们电影学院就专收破烂的啊？”
黄磊神色一凛，“破烂这个词是你自己说的啊。”
孙红雷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，一时语塞，憋了半天，就蹦出两个字，“滚蛋。”
“咱们友校相互之间应该友善点，这气氛适合看星星看月亮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，不适合互相挖坑。”黄磊困意正浓，没心思斗智斗勇，随口贫了一句。
孙红雷抬头，头顶那片天除了脏兮兮的灰色，再看不到一点儿别的东西，“就北京这个天还看星星看月亮呢？”
“不是还有后半句嘛，你要是愿意咱还可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。”
孙红雷想了想觉得不对，“哎，你是怎么会看星星看月亮这套词的？”
“大哥，我是搞教学的。”黄磊笑，“学生的剧本里看得多了。你居然知道这段词，这个才奇怪吧？”
“奇怪啥呀，不就是千禧年那会儿嘛。”孙红雷摸摸鼻子，十几年前他还过着略有些窘迫的生活的时候，黄磊演的徐志摩已经红遍大江南北了，“那会儿从戏剧学院毕业没两年，刚拍了部电影，拿了点钱，还没红嘛，又饿不死，闲的慌，天天就在看电视，电视上来来去去就那么些电视剧。”
黄磊稍微想象了一下孙红雷蹲在昏暗的小房间里，守着电视机，目不转睛地看还珠格格的画面，起一身鸡皮疙瘩。“你闲的慌可以去实践啊，总看电视上演的不是个事儿，况且还是古装剧。”
孙红雷不忿，“不是，你单身四十多年的人有个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个？”
“这不一样啊，我是有规划，也有那个心，但是太忙耽搁了。”
“什么叫做有规划？”孙红雷飞快地抓住了重点，“择偶标准吗？”
黄磊愣住了，睡意朦胧之际他也有点说话不经脑子，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，“也不是，就是对未来人生的想象。”
孙红雷沉默着，等着黄磊说下去。他其实挺享受跟黄磊闲聊扯淡的时光，不过他俩在一起更多的是真扯皮，关于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这些方面，他知道黄磊有研究，但是黄磊从来不跟他提。
黄磊想了想，声音有些些低沉，“我应该会有位恬静的妻子，不一定聪明，但是善良，处事不惊。嗯......我不知道动静皆宜这个词会不会更适合她。她会尊重我的爱好，但是又有她自己的坚持，偶尔跟我拌个嘴，最好时不时能被我洗个脑忽悠一下，过一会又能自己想明白。”
黄磊略微一顿，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会有个可爱的女儿，古灵精怪，但是又乖巧听话。最好长得像她。”
“就你要求多。”孙红雷酝酿着准备放肆嘲讽这位至今单身的大学老师，“所以你找到这样的人吗？”
黄磊幽幽地瞥了一眼孙红雷。
“要求这么高，只能往学生堆里找啊。学生时代错过了，现在总不好明目张胆搞师生恋吧。”
孙红雷哎呦了一声，“黄磊老师您也有自知之明啊。”
黄磊眯了眯眼，感受到拂面的风，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放得更低了些，不过明显要讲的不是个令人愉悦的故事，“不过这样的人其实也是有的。”
孙红雷惊讶地转头看他。
黄磊似乎有一丝笑意，“是有那么一个看对眼的，还是一见钟情。说不定就是她塑造了我择偶标准。我还跟自己说一定要追到她来着。”
“结果那段时间我正读研究生，特忙，忙学业，忙工作，接的戏也多。”黄磊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的车流和高架，说得很轻描淡写，“反正就错过了。理由很现实是吧？后来基本上就没见着面过，更别提能发展出什么别样的情缘了。”
孙红雷视线落在远处玻璃门边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那个时候我刚在圈子里冒头，还冒得挺快，那一阵子你也知道，有些小报风气不好。她也是要往这条路上发展的，资质又那么好，这个时候和我在一起，有弊无利。”黄磊低头，“后来我留校当了老师，接戏少了，受到的关注也少了，见面的机会倒是多了些，可惜她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哪家的姑娘这么有魅力啊？还劳烦黄磊老师给考虑得这么周全。现在在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吧？”孙红雷故意学着黄渤那个没正形的调调，居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，不知道是不是黄磊低沉的嗓音撩拨得他心里生疼。
黄磊笑笑，“姓孙。”
孙红雷张了张嘴，想嘲讽黄磊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。
仲夏夜的风也还是有些凉的，黄磊觉得胳膊有点冷，不过困意褪了些。他抱着手臂，手肘撑在栏杆上，迎面吹着风，深吸了口不怎么新鲜的空气，“我在想啊，要是这么多年家里真有那么个人陪着我，说不定艺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，不会这么走极端。”
混合着雾霾的风熏得黄磊眼睛发涩，黄磊在口袋里摸了半天，才把被烟盒卡住的眼药水捞了出来，他拧开瓶盖，仰起头准备滴。
孙红雷侧着头看黄磊的一举一动，突然有点心头发痒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有种莫名的冲动迫使他要趁现在把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句话吐出来。
现实不同于演戏或者是真人秀，孙红雷分得很清楚，现实生活中他可能也有那么点匪气，但从来不是个冲动的人，可他突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。
孙红雷酝酿了一下，以一个优秀演员的专业素养，像念一句普通台词一样，非常稀疏平常地问出来了。
“磊磊，我喜欢你你知道吗？”
黄磊手一颤，眼药水滴在了脸上。他扭头看了罪魁祸首一眼，孙红雷的神情被玻璃门那头的灯照亮，“你是不是打算告白失败就回溯啊？”
孙红雷诚实地点头。
他竭力去观察黄磊的表情，但黄磊脸上波澜不惊，什么都看不出来，他只看见黄磊笑了笑，“我是不是应该过五分钟再回答你？”
孙红雷的表情垮了下来。
黄磊重新把视线落在面前灰蒙蒙的夜空中，用同样稀疏平常的语气，慢吞吞地给出回复，“我知道，我也喜欢你。好了吧，下一条。”
“嗯？”尽管只有一个字，但孙红雷的声音里还听得出笑意。
“别装，”黄磊心情大好，毫不留情地拆穿他，“你上来不是为了这事儿吧。”
孙红雷笑得忽然有些僵硬。
“小渤怎么了？”黄磊隐隐觉得不对。
孙红雷摇头，脸色沉了下来，“是王迅。在飞北京的航班上昏迷，航班折返了。”
消息是黄渤的工作室传过来的。黄磊随黄渤回到北京后给王迅去了个电话，王迅挂了电话就火烧火燎地从重庆过来。
现在倒好。
黄磊一点也笑不出来了，“小迅什么情况？”
“送医及时，没有生命危险，但是还没醒来，具体结果也还没出来。”孙红雷低头看楼下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，里边还混着几个黄渤工作室的人。重庆那边跟着王迅的工作室员工都焦头烂额，也是等到王迅这边一切都安顿下来才腾出手来跟孙红雷通了个电话。
黄磊已经被激得困意全无，心情很糟糕，“小渤知道了吗？”
“知道了，他助理说了。”
“别又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吧。”黄磊心下有些焦虑，指甲无意识地刮着铁栏杆，之前车上出现的那个很不妙的想法，现在又重新出现在脑海里，挥之不去。
孙红雷见黄磊皱着眉头，不敢去打断黄磊的思考。
“我，黄渤，王迅？”黄磊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一句，虽说疑问的语气很明显，但孙红雷觉得这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打个电话给小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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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呢小渤哥和迅哥是被抓进众生度尽那个游戏了(大雾
克制着多大的冲动才没让磊哥从天台摔下去啊( ･᷄д･᷅ )
按这个时间设定
六个人的演艺生涯都是被压缩了的
所以红的时候就从忙变成了更忙
